Dear我的女兒-皮皮
真的 真的 真的很難過
想不到 妳竟然就在我和媽咪的手中離開
原本是想帶妳和媽咪去山上走走 拍拍照片
想不到 回來時車子只剩我和媽咪 還有冰冷冷的妳
我和媽咪都常在講 妳和球球真的是天生一對
從養妳們的第一天 到最後離別的時候
總是看妳們黏在一起 雖然常常鬥嘴打架
但是我知道 打是情罵是愛
不過
誰能想到 妳們兩個竟然也在同一個禮拜內離開我們
從小 比起球球 我就特別的對妳溺愛
每天我起床 先摸頭的一定是妳
每次洗完菜 先餵菜的一定是妳
每次妳們吵架 我先抱開的 一定是妳
每次拍照時 鏡頭最多的 一定是妳
對妳特別的疼愛 不為什麼
只因為妳的胖臉 特別討喜
只因為妳的大肚子 跟我是一模一樣
只因為妳睡覺時的臉 像個好吃的麻糬
只因為妳討青菜吃時 叫最大聲的是妳
還記得那天去大東夜市把妳們買回家的那個畫面
我第一眼就看上妳那性感又好吃的大屁屁
第一指名就選上妳 後來緣分關係
又挑了笨球球讓作伴 也讓妳欺負了一輩子
想起那陣子 我的手機和妳媽咪通電話 真的是通到快燒掉
每每聊的都是妳們
"球球不曉得怎麼了 一直含著皮皮的耳朵"
"皮皮和球球會像中猴一樣 跳來跳去耶 可是看起來很高興"
"她們兩個快吵死我了 整天一直咕咕咕 咕咕咕叫"
現在想起來 那真是甜蜜的負擔阿
不過 隨著時間與歲月的流逝
妳們不再年輕 走起路不再蹦蹦跳
高興的時候不再像中猴一樣
慢慢的 睡眠時間拉長了 毛髮不再像年輕時光鮮亮麗
進出動物醫院的次數也慢慢的增加了
記得妳最嚴重的生病 是三年前的九月
首先是餵妳吃晚餐時 妳埋著頭不吃
幫妳換被被時 竟然發現 除了便便外 還有一些血漬
當時 我嚇壞了 可是剛果又沒有急診可看
我馬上帶著妳衝往古亭醫院 醫生馬上幫妳照了x光和超音波
發現不對勁 是尿道結石
隔天 換去剛果給邱醫生檢查後 發現更不得了了
除了結石外 子宮蓄膿必須馬上動大刀
那時 學校剛好要我帶學生到澎湖校外教學
還記得開刀那天 我開著車去學校的路上
號啕大哭的要妳媽咪告訴邱醫生 要讓妳平安又健康的回家
好佳在 發現的早
原本根本不會檢查到的囊腫 也因為結石的關係發現
才保住妳一條生命
話說動刀完後幾天 妳就自己跳離小籠子 實在是恢復的很快
但是 這一次不一樣了
上個月帶妳去檢查鼓的不像話的肚子時
醫生用顯影劑檢查是否是腸道問題
檢查結果發現不是 是更糟糕的腫瘤
看著x光 那個腫瘤有你肚子的一半大阿
我問了邱醫生 能否動刀
他搖搖頭說"這個腫瘤和重要的臟器相連 沒辦法"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快樂的渡完日子
我向醫生道謝後 忍住眼眶中的淚不讓他落下
但戴上安全帽後 潰堤了
從新店一路哭回中和 晚上媽咪問我病情時
雖然我草草帶過 但誠實的淚珠卻不停落下時
媽咪也知道這次的嚴重性了
很慚愧的 才剛送走球球
而且答應球球好好照顧妳
才想說帶妳和媽咪去很多動物的清境農場走走
想不到確是加速向與妳離別按鈕
前兩天 只是坐車車而已
並沒有看出妳有什麼不舒服
昨天早上 甚至調皮的在motel被單上尿了一大灘尿
今天早上 才五點多 妳也依慣例的高聲呼喊"ㄍㄨ一~~我要菜菜"
向民宿主人要了生菜後 妳還開心的在大家面前來場餵食秀
想不到 才一個下午 在昆陽休息時
妳不經意的抖動了好幾下身體 我和媽咪都嚇到了
但是不會說話的妳 又能告訴我們什麼呢
直到逛完小瑞士 妳像暈車一樣 似乎有東西卡在喉嚨
噗嗤一聲 竟然真的嘔吐了 我們嚇壞了
狂流鼻水的妳 竟也讓我們用光了一整包面紙 買尬 到底怎麼了
媽咪一手安慰著妳 一手撥打手機向剛果掛號
休息半小時後 我用極緩慢的速度下山殺向台北
媽咪一路幫妳按摩 直到過了新竹
媽咪突然告訴我 妳一直不停抽筋
最後 媽咪突然狂哭 告訴還在高速駕駛的我 "妳不動了"
我傻了 平常乖巧的妳 就要這樣不乖的離開我們嗎
我往第一個交流道下去停車後 我打開籠子
不 我不要這樣一動也不動的妳
不 我要妳生氣的咬咬我的手指 流血我都甘心
不 我真的好捨不得妳
完全想不到 在山上不斷抖動妳身體時 是一種警訊
完全想不到 在小瑞士狂吐和流鼻水時 是一個危機
完全想不到 在高速公路上抽蓄身體時 是一種告別
一直在想
如果沒有這趟旅程 冰在冰箱的小蕃茄和蘿蔓心 明天妳應該吃的完
如果不帶妳上山 現在睡在我腳邊的 應該還是熟睡的妳
如果不讓妳頂大熱天拍照 剛剛洗水果時 高聲呼喊的應該還是妳
剛剛散步時 我安慰著媽咪說
"比起拖著不健康的身子過日子 也許這樣迅速的離開 是種好事"
我們還向土地公說了妳離開的事
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顧妳和球球
我也跟祂說了 妳這一輩子都是一隻很可愛的天竺鼠
從來沒給我們困擾和麻煩
盼妳們兩個一路好走 往最亮的地方去 那裏是極樂世界
玩夠了之後再回人間 我們再續未完的緣
皮皮寶貝:
真的沒有想到是用這樣的方式道別
接下來的日子 水果和青菜我會好好的把妳們的份量吃光光
妳們不要擔心我們倆個 在我們的心中 會永遠永遠有個位置
擺著胖臉的妳 和笨笨的球球
寶貝再見了~~
愛妳們.想妳們.捨不得妳們的老爸留2003.02.14~2009.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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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一家 (8)